杨天远得了二等奖,比一等奖低三分,而宁子正好高出三分,成为仅有的两名一等奖获得者之一。很多人围着她祝贺,有谁提了一句:“你多三分,他少三分,把你们结合起来……”
杨天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获奖证书,我说:“你害我输了两顿早餐呢,下次你可要替我赢回来。”我的本意是安慰他,国家级的二等奖也很厉害了,可他忽然动了怒,黑着脸很大声音说:“你懂什么,猪头!”
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,我第一次觉得猪头其实是个很坏的称呼。那时我还不能理解这是青春期少年奇异的自尊心,但我自己是有虚荣心的,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,况且是喜欢的人对我这么凶,又气又恼,合上他的证书,啪地甩在课桌上。
是那样骄傲的年纪,我和杨天远不再说话。僵了几个星期,彼此都不肯低头,我便主动调换了座位,和他轻率负气地分开,成为徐维哲的同桌。他负责给我擦课桌,抄笔记,在我答不出老师提问时飞快地把书翻到标准答案处,我则和他分享《当代歌坛》,将Twins的小照片剪下来,用双面胶贴在笔袋里,每天都可以看到,徐维哲说我笑起来和阿SA简直一模一样,洁白的牙齿傻乎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