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屿正沉着眼饮酒,点了下头。
太皇太后颦了眉,“听说你在南疆又遇上了刺客,哀家得知此事时真是心惊胆战,以后别再去那么远的地方,既然无仗可打,好好待在隋安不行吗?”
“母后说得是。”姜屿放下酒杯,另言,“母后,时辰不早了,儿臣今日赶路劳累,想先行回府歇息。”
太皇太后喟叹:“你心不在这儿,哀家留也留不住,去吧。”
姜屿起身告退。
太皇太后又吩咐上官婧去送姜屿。
明月之下,上官婧还没来得及换下舞衣就奉命跟着姜屿出了静慈宫。
他走在面前,步子迈得很快,她紧跟在后面,眼看着宫门已近在眼前,她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王爷今日怎么没带寒姑娘过来?”
“盈盈她懂事,知道母后对她有些成见,不愿过来给母后添烦扰。”
上官婧莞尔道:“原来如此,寒姑娘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。”
姜屿没有回答,到了宫门口,他径直走出宫门,登上了马车。
上官婧欠身相送,直到马车远去,她也没有等来一句道别的话,可他平时就是这样,她岂能奢望他对她会有什么不一样。
“小姐,王爷走了。”
上官婧还行着礼,直到晴夕摇了摇她,她才站起来,望着缓缓合上的宫门,自言自语:“她固然是懂事,不然怎值得你一次又一次地迁就她呢?为了她,不止不发兵攻打南周,还愿意同周国的使臣坐下来商量……”